年少创作：童言.无忌 （五）

第五章：

当晚，童言在半梦半醒之间，恍如听见无忌坐在床角轻哼着这曲子，歌词大概是这样的：

回看那半醉的你 沉沉睡了

遗留下是我的半首歌谣

情怀乱 夜更深

期望在世界没破晓

跟你一生 同在这宵…………

无忌那低沉富含磁性的歌喉就像催眠曲，童言终于在他声音中熟睡了。

翌日，大伙都忙着收拾回市区。虽然他们都完成了这项艰困的工作，应该都高兴才对；但他们都显得依依不舍，尤其是童言更是忧忧寡欢。

”童姐，一切都搬上车了，可以开车了。”司机朝童言喊道。

“好，你们先走吧！我过一阵才自己驾车回市区，再见！”说完，童言望着坐在树下的无忌。司机看着他俩，会意地点点头，笑了……

童言走向无忌，坐在他身旁，随手摘下一朵小野花在手中玩弄。沈默了半天，无忌才开口，道：“我们自从认识以后，都好像没真正的谈过。”说完，深情款款地看着她，那两道锐利的眼光直射入童言的眼眸。童言不敢面对他，脸朝向下青绿的草地。

“很感激你这几天的帮助，我也知道你在暗地里为我解决了不少难题。我真笨，除了说声“谢谢”之外，还想不出用什么方式来对你表示我衷心地感激。”

“那就以最……最古老的方式吧！”无忌突然冒出这句话。

“什么？”童言怀疑自己的听觉。

“以……身……相许。”无忌缓缓说出，耳根已红得发烫了。

这次童言确定自己没听错，无忌那有意似无意地在暗示着她。在霎那间，童言有天昏地转的怪异感觉，那些潜伏年多的细胞像又复活了。


前尘往事细说出……

无忌讪讪地笑，也对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有些迷惑。向来冷静的他真的有点失常了，场面变得十分尴尬……她试着支开话题，“可以告诉我你怎会抛下入如日冲天的事业回到家乡，有点……”下面的话已没勇气再说。

“简单的说，为了尽孝。”

“嗯？”

“这里的一切都是我懂事以来所熟悉的。我生于在一个单亲家庭，只有个爸爸陪伴。有着传统美德的爸凡事都以含蓄的态度去表达自己，但当年不羁的我却以为他将我当作包袱。因此一年长时便迫不及待地离乡背井到都市谋生，以工作麻醉自己。直到一天接到父亲那垂死的电话才晓得自己是那么地想念他，爱他与敬仰他。但……一切都太迟了，父亲支持到我回家后不到半天就撤手归西了……

他唯一的心愿是祈盼我能够好好地打理他的养鱼事业，子欲养而亲不在的我除了重回这里，为他达成心愿之外，还能怎样？”他细细地以平静的语气诉说着这段不为人知的故事，虽然他极力地装着没一回事，但那泪光闪闪的双眼及颤抖的双手已出卖了他。

童言开始后悔自己的好奇心，不经意地撕下他血淋淋的创伤。她连声地说抱歉，也自豪自己有这么一位孝心的朋友。

无忌出力地吸了一口气，安抚自己的情绪。他用手摸了摸小童那条金链：“介意谈谈你的他吗？”

“无所谓介不介意了，时间已成功地治疗了我。无可否认的是“他”将是我日后回忆中甜蜜的部分之一。记得当时的我一听到恶讯后，整个人像是也随他而去……”小童按着自己的胸口，道：“这里仿佛死了，不再有七情六欲。开始过着行尸走肉的生活……就这样过了半年，忘了在那天了，只知道身边的朋友一见到我就呈现心痛与爱怜的痛苦表情。鼓起勇气照镜子，竟然对镜中的我感到陌生；我是多么地憔悴苍白……当时就立定决心重新生活，这不只是为自己，也是为了身边一直默默支持我的朋友。活出自己才是上策，我像突然开窍了。就如这首歌：

对生命你不必存有怀疑 人生它本来像一出戏

故事的结局是悲是喜 自己总会有些决定……

唱完，小童听见无忌正为她鼓掌，她嫣然一笑，说：“你唱歌也很动听啊！”

无忌知道自己的西洋镜拆穿了，真想找个洞钻进去，“你都知道了？”

“嗯，幸亏我还未完全睡去，不然没福消受了。但后半部还没听入耳就睡了，再唱那一段好吗？”童言恳求地向无忌问道。


无忌直摆手摇头拒绝，直到最后才开腔唱了，因抵受不住小童的请求。

无法说最爱的你 如何重要

茫茫路 在半生

其实像有你没缺少

珍惜 仍然共与你的分分秒秒……

声音虽细小如蚊叫，但仍一字一字地清晰地传入童言耳中。这一刻起，童言清楚地知道他已取代了他人的地位，占了极重要的空间。

黄昏时分，树下倒影出两个相拥的人影。心手相连，洋溢着愉快的笑容，一切尽在不言中……“我明天就去辞职，安心与你生活，好吗？”无忌感动不已，将怀中的她拥得更紧。人生毕竟不像广告，懂得把握时机的他们终于不再错过幸福；小童已将满腹的事业心抛到九层云霄外……

故事到这儿，也该结束了。

相关小故事：
年少创作：童言.无忌 （四）
年少创作：童言.无忌 （三）
年少创作：童言.无忌 （二）
年少创作：童言.无忌 （一）